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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时，冰室的房门突然被人打开。
原来是鬼厉已经从中出来。
他抬起头，看着方柏，片刻后，默默离开。
方柏看着鬼厉离去的背影，看到了他眼角残留的泪痕。
过了一会儿，方柏终于开口道：“陪我进去看看吧。”
寒冰室内。
方柏蹲在碧瑶榻前，右手食指与中指并在一起，轻轻的点在必要的额头之上。
手指上传来一阵冰凉的感觉。
方柏默默运起法力，开始为碧瑶梳理全身。
她在这里躺了十年，一身肌肉都已经退化。
尽管有幽姬不时为她整理经脉与肌肉，但是这一次，方柏想亲自来做。
“你！”幽姬发现方柏的作为，有些焦急的喊道。
方柏一抬手，示意她噤声。
“早年之时，我那时虽是女子，但也已经有过肌肤之亲。”
“可你现在已经是男身了！”
“那又如何？”方柏说道：“你说，鬼厉对瑶瑶的感情，是爱意，还是愧疚？”
“我……说不清楚。”幽姬缓缓说道。
她曾在此地见过那个男子最脆弱的样子，她以为鬼厉是爱碧瑶的。
可是这十年来，鬼厉为了复活碧瑶，付出了太多努力。
十年的时间，是否足以磨灭对一个人的爱意？
或许爱意仍旧存在，但愧疚是否占据了高峰？
碧瑶与鬼厉的爱情，本就是不平等的。
碧瑶为了鬼厉，宁愿付出性命。
而鬼厉在接受碧瑶的同时，是否怀着深深的愧疚？
尽管，那年，满月井中，鬼厉看到的的确是碧瑶。
但这份爱，是否会变质呢？
“其实，说的这么清楚又有何必要呢？只要她能够醒来，爱意或是愧疚，只要能与他在一起，瑶儿都会开心的吧！”
想了片刻，幽姬如此说道。
方柏沉默了。
他觉得幽姬说的很有道理。
单纯的爱意都不持久。
就算是自己对曲非烟，也不是什么单纯的爱。
一开始，是责任，后来，是见色起意加习惯成自然。
所以，爱不爱的，在一起开心就是了。
“碧瑶复活后，带她离开吧？若不知去哪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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